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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摇曳,是大度也是不屑地将头转向俞自牧的胸膛。
小蛮只有眼巴巴地等着文嫂拿来小食。
今日准备的是芝麻花生糖水,一半芝麻糊,一半花生糊,两道暖洋洋的颜色泾渭分明,相交的地方点缀几颗核桃。幼清率先端起一碗,白瓷勺满满的舀起,正想给祖母尝第一口,老太太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略抬下巴示意她自个儿吃。小蛮露齿一笑,忙不急放在嘴边吹了吹,甜香四溢,口感顺滑。
俞贺氏继续处理着账本,吃过糖水的二人就坐在沙发上默读起了文章,天将将黑时开了饭,娇脆的虾油小菜果然是席间最受欢迎的一道菜。
第二天晨起梳洗时文嫂就带来了消息,俞贺氏看完静默了好半晌。
“文嫂,等小姐下了学就带到我这里来。”
“是。”
今天族学只上半天的课,下午孩子们各回各家,是老师们除了周末额外的每月半日假。
幼清一回家就被佣人请进了书房,祖母坐在书桌后凝望着墙上挂的一幅字,那是祖父生前写的。
“小蛮,秋江楼的戏班是你做主引进的?”祖母见她进门朝她招手,一反常态的没有让幼清来她怀里坐,而是令人在她的对面也安置了一把椅子,示意幼清坐下,像一场即将进行的家长与孩子的正式谈话。
幼清有片刻的意外,但心中的惊诧很快就按下,对于一个在商界叱咤了近十年的女人来说,只有祖母不想知道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所以她回答的干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一件向来有主见的她做过的微不足道的决定,却也是她心里无比确信正确的决定。
“奶奶是我牵线让舒老板谈的。”
“好,你学会拿主意了,在属于你的地方拿主意是早晚的事。那我问你有调查过他们的吗,为什么会背井离乡,又为什么如此落魄。”
“我让元德查探过,他们是干净的,不过得罪了一些人。”
俞贺氏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她没有急着接话,摩挲了一下扶手雕刻的镂花,提了一口气,“所以你清楚他们得罪了泸州吴家的太爷?”
“嗯,孙儿知道,莫家班是无端招祸,他们没有错,小蛮反而欣赏那位女弟子和她的丈夫。况且…“幼清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颤抖,”况且,莫家班的那位小旦角儿也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孙儿听他一曲心都快碎了。泸州吴家再怎么作威作福,手也伸不到重庆城来,我何须怕他们找麻烦,秋江楼是俞家的面子。”
话虽这样说,幼清还是有些怵的,尤其是祖母半晌没有言语,她认定自己的看法,但拿不准祖母的意思,她也不过是跟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几年的小屁孩,看不全自己做的决定是否草率,她想,换做祖母或是大哥又会怎么妥帖地处理。
当祖母朝她点头时,幼清呼的松了口气。她也像耐不住冷硬的椅子般快速的蹭到了老太太怀里,俞贺氏看着精灵的孙儿,真是无奈又宠爱。
她抬手替女孩重新绑了绑疯了一上午后松散的发辫,问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何解?”
幼清顺着祖母的目光看到了墙上的字,那是老太爷留给子孙殷切地教导,她瞬间懂了了祖母这番谈话的用意。万事万物皆有生有长,善行恶行如是,善恶并非时刻有报,可没有积善的因必然留不下余庆的果。
她的祖母,是她无依无靠成长中最温暖的怀抱,也是最刚毅的灯塔,注视着她在俞府伤痛的浓雾中摸索着长大。
于是幼清也学着祖母,去抚弄祖母的头发,竖起指拇夸赞,“老太太,您一顶一的年轻哇,一根白头发也没看到。”
老太太一边敲了敲小顽猴儿的额头,一边抿嘴笑起来。
文嫂听着祖孙俩的对话也不免微笑,愉快地转身前去厨房吩咐开饭。
房内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总是小蛮说的多,爱她的奶奶附和着。
“奶奶,中旬给我二哥过生日请莫家班来唱堂会吧,那个莫小寒唱得真的好哩,也让大家欢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