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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尺呢,姐,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别觉得我以什么恶意去揣测那一家人,你给了他们的孩子一管血,江家就敢借你爬道霍家的门前。”
郁知意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这只是我和苏清之间的事情,至于别的事情,没有可能,我又不是菩萨,救苦救难。”顿了顿,郁知意说,“况且,即便我去配型成功了,我也没打算让他们知道谁是供血者。”
郁安安轻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样,反正我不管你了,你得自己去说服你老公,看他答应不答应。”
郁知意低头,无声笑了一下。
霍纪寒会支持她的任何决定。
或许,霍纪寒其实已经猜到了郁知意心里的想法。
所以郁知意跟他商量这件事,说起自己的想法时,霍纪寒的神色却一点意外也没有,除了,有些不情愿。
郁知意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做了?”
霍纪寒点了点头,他的知知,连对待孤儿院那些陌生的孩子,都那么有耐心,怎么可能在真的知道自己对一个孩子可能有很大的帮助的时候,无动于衷?
霍纪寒将郁知意拉到自己的身边,低声说,“知知,我并不想让你去配型。”
郁知意道:“我知道,你也并不想让我去的,但你也不会阻拦我对么?”
霍纪寒无声沉默,他知道,如果他坚决不让郁知意去,郁知意也可以不去,甚至,他也能不择手段,让郁知意不去做这件事,即便去了,也能让配型结果显示失败。
可是,他舍不得罢了。
霍纪寒的任何手段,可以用在别的人身上,可有些,不能用在郁知意的身上。
郁知意拉着霍纪寒的手:“只是配型而已,而且最后未必能符合,如果不符合,以后这些事情跟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就当让我求一个心安。”
“心安?”
“就算以后,回想起这件事,某一天,我不会因为觉得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孩子而拒绝去做这件事,让我有某一瞬间,厌恶自己的怨恨,哪怕我老了,心境跟现在也不一样了,也依旧能无愧于心。”
霍纪寒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只是郁知意的一道心病罢了:“过两天,我陪你去。”
“好。”郁知意点头应下来。
两天过后,霍纪寒如约陪郁知意去医院做配型。
小宝的情况已经记录在库,有了数据,也还留着样本,因为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所以,给郁知意做检查的医生,已经提前从数据库中获取了小宝的HLA数据,只需要郁知意抽血,做配型,如果初步分配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再做进一步的详细配型。
医生是霍纪寒提前安排好的,两人便直接去了。
郁知意抽了两管血,霍纪寒在旁边看着又是心疼,又是脸色阴寒的。
等到抽完了血之后,便拿着棉签个郁知意压针管,心疼得不行。
给郁知意做血液检验的医生惊奇地道,“郁小姐,原来你是AB型Rh阴性血型,少有的熊猫血啊。”
郁知意一愣,“熊猫血?”
倒不是她不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而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熊猫血,郁常安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而她自己也没有过什么需要亲自去验血型的时候,直到上了大学之后,体检报告上需要填写血型,她也只是问了郁常安一句,知道了自己是AB血型之后就填上去的。
Rh阴性血型太少了,何况还是Rh阴性AB血型,连医生都激动了,“是啊,您不知道么?Rh阴性血型本来就比较少见,其中AB型的血液更是少之又少,在我们医院的数据库,至今也只有七十个记录名额登记,可供在特殊时候供血,而如果真的需要供血,他们的身体状况或者血液也未必能让他们提供血液,真的是太稀有了!”
霍纪寒和郁知意对视了一下,她有些懵,“是么,先前,我只知道自己是AB型血液,不知道自己是稀有血型,没有验过。”
“这倒很正常,ABO血和Rh血型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血型系统。”
郁知意懵懵地点头。
“对了,郁小姐,您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记录进数据库,不知道您……”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纪寒冷冷地打断,“不可能。”
霍纪寒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就忍无可忍了,他怎么可能忍受,将知知的血型记录在册,以后难道谁是这种血液的失血了,都会让知知去供血么?怎么可能,他连刚才知知被抽了一管血现在都心疼得不行,怎么可能接受知知去给别人输血。
霍纪寒的声音太过笃定,拒绝得也太过坚决。
医生方才发现稀有血型的激动过后,也才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是什么人,霍家的少夫人,怎么可能录入血库,成为血源?
医生赶紧道歉:“是我莽撞了,当然,这一切也要以自我意愿为主。”
郁知意笑了笑,拉了一下霍纪寒的手。
霍纪寒沉眸看了一眼医生,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医生当下也讪讪不知该说什么。
郁知意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血型,料想郁常安应该也知道,但是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可能也是怕她别计入了数据库之后,以后会成为血源,郁知意这时候也终于才想起来,郁常安还让她不到必须不可的时候,就尽量不去测自己的血型。
原来是因为这么一回事么?
郁知意问,“那,这个对配型会有影响么?我是稀有血型,但是我想对方可能不是。”
医生道,“捐献骨髓其实看的是HLA分析,也就是人类淋巴细胞抗原,和ABO血型系统是不一样的,ABO血型系统看的是血液里的红细胞,根据红细胞表面有无特异性抗原A和B来划分,但是骨髓捐献,看的却是白细胞相关抗原,这是两个不同的分类系统,即便血型不一样,也是可以做骨髓移植的。”
郁知意点了点头,继续问:“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如果初步的配型成功之后,我还需要做一些什么?”
“进行详细鉴定,当然,也要进行身体检查,也就是我们说的术前八项,否则,即便您的骨髓和患者的骨髓配型成功了,如果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我们同样不建议你供血。”
郁知意点头,“我知道。”
顿了一下,她说,“我之前了解过一些,但是也并不太清楚,我可以提前供血给患者,而不是同时手术?”
医生笑了笑,“这当然没有问题,我们还有捐献库,其实,一分部手术,供血者都无法在患者手术的时候到来,血液要么是提前采集,或者异地采集送过来也未必不可以,这个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郁知意大致了解完自己需要的信息了。
她已经跟霍纪寒商量好了,即便最后骨髓配型成功了,她也不会和江家和苏清有任何交集,也不必让他们知道,供血者是谁。
此后,彻底断掉这些联系,再也不要来往。
但是霍纪寒却比较关心供血会给郁知意的身体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以及会抽取多少血液。
他比郁知意问的还要详细。
医生只好尽职尽责地告知,“对于身体健康的患者而言,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失,一般只需要休息三五天后就可以恢复正常工作和生活,也并不需特别补充保健品和营养品。”
“不良反应呢?”霍纪寒皱眉。他
似乎并不太相信医生的话,血液被采集出去,怎么可能对身体没有影响。
医生额头上不禁冒出点点汗水,觉得有些压力,“不良反应大部分属于轻微症状,比如骨骼酸痛感、头晕乏力、手足麻木等,一般可以通过口服药物来改善。”
霍纪寒依旧皱眉,并不太放心,有细细问了一些问题,比如配型成功,大概需要采集多少血才能够,此前又需要经历什么准备。
面对霍纪寒的这些提问,一声当然必须得尽职尽责地跟霍纪寒说清楚。
但他没说一点,霍纪寒的眉头就皱一分。
甚至说到供着需要皮下注射G-CSF,以促进骨髓产生更多的造血干细胞时,霍纪寒的脸色更沉了,想到又是打针,还多次打针,甚至打七八针,而可能经历三个小时甚至四五个小时,才能将血中的有效干细胞成分收集后,收集够一定的数量,把其余成分再输回供者体内,他的脸色就更黑了。
他无法想象,那些针管插在知知的身上是什么样的。
甚至想到那些,就已经满脸拒绝。
医生也被霍纪寒的脸色吓得不轻。
郁知意只好扯了扯霍纪寒的胳膊说,“没事的,而且现在也还不确定能不能配型成功,我们等结果再说吧。”
霍纪寒满脸地拒绝,对上郁知意的眼神,又只好慎重地点头,问医生:“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结果?”
“初步配型很快,如果初步没有问题,三天之内就可以有确切结果。”
说着,医生又给霍纪寒递上了一本宣传手册,是宣传骨髓捐献的常识,“两位如果对着方面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看这本宣传书,另外,网上虽然有很多这方面的说法,但我建议你们,别轻信网上的消息而担心,还是要听专业的医生的判断。”
郁知意笑了笑,“我们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不客气。”
霍纪寒点头,慎重地接过那本小册子,问医生,“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医生顿了一下,赶紧地点头。
霍纪寒一脸凝重地便带着郁知意离开医生的办公室。
配型的结果如何,暂时还不知道,郁知意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暂且也不去想这件事。
看着霍纪寒一脸凝重的表情,郁知意说:“别想那么多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还不知道接过呢,是不是?”
霍纪寒沉默,显然并没有郁知意乐观。
“霍纪寒……”郁知意拉住霍纪寒,仰头看他。
两人定定地对视了好一会儿,霍纪寒叹口气,苦笑说,“知知,我希望配型失败。”
郁知意笑了笑,“如果失败了,那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不必让他们再来打扰我们。”
“好……”
郁知意对于刚刚知道自己是稀有血型比较有兴趣一些,跟霍纪寒说,“我以前没有查过自己血型,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对了,那你是什么血型。”
霍纪寒稍稍抿唇,“A型。”
郁知意笑了,“跟我爸爸一样。”想到这里,郁知意神色稍顿,她的血型,遗传的都是苏清的么,虽然听起来毫无逻辑,根本也不科学,但其实郁知意现在却希望,自己身上,遗传到的关于苏清的东西,越少越好。
霍纪寒郑重地告诫郁知意:“知知,不许录入血液库,仅此一次,以后不许给人输血。”
郁知意笑了笑,“嗯,你说的,我都听你。”
“还疼么?”霍纪寒抓了一下郁知意的胳膊,刚才他一直看着针筒插入郁知意的血管,抽出两筒血,看着至今仍有心理阴影。
郁知意顿了一下,轻轻点头,“有一点点而已,没事的。”
霍纪寒皱眉。
郁知意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不要跟着我的血型,跟着你的最好。”
霍纪寒说,“不论是跟谁一样的血型,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孩子。”
郁知意抿唇笑,“嗯!”
难得现在说起孩子,霍纪寒已经鲜少像当初一样那么抵触孩子的到来了。
------题外话------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明白知知的选择。我看到评论里,其实不少人支持知知不去配型的,毕竟,苏清真的太那什么了。但是苏清固然不配为母,知知的心理固然对苏清有怨,但她更明白,不能因为对苏清的怨转移到那个孩子的身上,这也不是什么圣母行为。苏清之举不可为,但知知心里却有自己的一根杆,为了求一个心安也好,或者为了不让自己他年回想却发现自己可能有能力却因为怨苏清而心有所愧谴责自我,也实在太不值得了。所以,她口头上无论如何因为对苏清的怨而拒绝,最后却也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和霍纪寒,都是原生家庭的错误的承担着,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大人的许多事情,不该承担在下一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