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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目标,我为什么要忍到现在?!就是为了你们,为了这座本丸里所有的刀剑!”
“你们还想依附他吗?还想做他的傀儡吗?这种尊严尽丧,堕落难看的日子,你们还想过下去吗?!”
“我过不下去了!就算只靠想象,你们还想不到一期是怎么碎的吗?!”
左半边的红纹越发鲜艳如血,下一秒,他眼中汩汩流下浓稠发黑的血泪,一路沿着脸颊落下,滴到一期一振残破的刀身上。
“他是这座本丸的核心,他一死,这里所有刀剑都要失去庇护所。我姑且提醒你们一句,早点离开,免得被时政抓到。”
长久以来养成的战斗本能很快使他强行冷静,鸣狐说完最后一句忠告,不再看向那边,继续逼近屋中缩成一团的男人。
为保护大多只是普通人类的审神者,时政为他们多添了一重保障手段——护持结界。这玩意儿确实很结实,一般刀剑无法斩断,鸣狐被锻出来的第一天就亲自尝试过了。
所以他在晋级的同时没闲着,每每外出总不断打听相关情报,试图摸索结界的弱点。刀剑分灵多如牛毛,有些是见识过刀剑弑主的,自然也见到了如何攻破结界。
鸣狐当然不会直白询问这种事,但绕着圈儿套话,多少得出了部分推论。
强攻无用,暗堕刀剑成功居多,这所谓的护持结界,居然无法抵御暗堕气息。
“要是药研在这里就好了,”小二站在鸣狐肩上,半身金毛同样浸染墨色,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他应该很想看到这一幕。”
“我怕他暴走,刚开始暗堕还好,万一失去理智,恐怕我也救不了他。”
而且鸣狐来之前还觉得自己挺冷静,不至于如此,路上边走边想这回要把男人打成几分残,直到把一期的残刃握入手中的那一刻,他突然就爆发了。
这一屋子挥之不去的腥味儿,让他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的假面具。
随着鸣狐刀落在结界上,恍若拥有实质的暗堕气息迅速沿着刀刃蔓延到那层透明壳子上,顷刻间黑压压围了一圈。鸣狐全不控制自己堕落的速度,很快便得心应手,将腐朽之气收归己用。
男人愕然四顾,怒吼出声,连连催促其他刀剑前来护佑。
小夜彻底失去自控能力,在江雪怀中不断挣扎翻扯,拼着手脚扭曲也要冲将过去。宗三冷着脸还在沉思,江雪已经反手将刀拿了下来。
“去吧,宗三。”他压抑着起伏的情绪,轻声说:“如果同样处境的同伴奋起反抗,我们却不能给予支持的话,岂非正如他所说,是我们自己选择了丢弃尊严,屈辱苟活吗。”
江雪……
“我知道了,你带小夜先离开,我很快就去找你们。”
虽然同为战友,但说到底,宗三左文字在乎的刀子只有江雪和小夜,鸣狐方才所说的话,确实刺痛了他。
江雪左文字带小夜离开后,开始有其他刀剑陆陆续续赶到,向中心逼近。男人自知不得人心,索性便将全部烙印驱使,令所有不得不听自己话的刀剑围过来,将鸣狐斩杀。
现场很快便陷入混乱团战,因为有其他不受控制的正常刀剑也追来了,不用多言,判断出现状的同时,大家不约而同选择了阻拦其他同伴。
同自己的兄弟刀剑相向非大家所愿,这一场酝酿多时的大爆发,终究波及了整个本丸。原本被鸣狐叮嘱不许外出的藤四郎们也通通赶了过来,在外围帮忙,拦截那些失去理智的刀剑。
“这群混小子是要气*屏蔽的关键字*啊!不是说了不让他们过来吗?!”
小二一阵跺脚,从鸣狐肩上跳下去,一溜烟跑到鲶尾身边:“大家全来了吗?”
“没有,毛利和信浓陪着药研哥呢,这边动静太大了,我们是追着吉光过来的。”
“吉光?”
小二一愣,想起来了。白山吉光身上也有烙印,跟药研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半路被鸣狐保下的。
“他去哪儿了?”
“后藤他们在拦着,暂时没过来。”
“知道了,我去跟鸣狐说。”小二点点头,一jio踹到鲶尾腿上,恶声恶气道:“你们少在这儿添乱,差不多回去了,药研也有烙印,只留毛利和信浓制不住他。”
鲶尾嗷了一声,委屈巴拉地揉揉腿,小声应是,蔫哒哒地组织兄弟们回撤。
便是在此时,鸣狐终于成功将结界融出了漏洞,长臂一伸,就要探手把男人揪出来。
倏而,空气中掠过‘噌!’一声嗡鸣。
鸣狐动作一顿,飞速回身抬刀,将一发结结实实的斜劈接了下来。
“……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