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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得费心思看顾它,笨狐狸最喜欢东跑西窜了。”
卫斯年边说,边抽空瞟了眼躲在柱子后面的小白狐。那小狐狸身子又是一抖,也不装委屈了,一个飞跃,从廊庑跳到花丛树木间,瞬时没了踪影。
“你也不用担心大长老。”卫斯年神色肃穆道:“若真是以命相搏,在这俗世除了你,目前还没人能要得了他的命。”
周九如心头一暖,眼里终是漾起了笑意,抽出他腰间的木剑,细细把玩了一番。
“你这桃木剑展开色如紫铜,锋芒毕露,有锐不可挡之势;合上却犹如黑炭,内敛的比挂在孩童房间的避邪物什都不如,拿在手里除了比一般的木剑重,也毫无任何威慑无言,确实深藏若拙。”
“我不明白的是……”
抚着剑身上篆刻的那两个字,周九如疑惑地道:“这剑既叫无华,那你为什么还要天天背着它在宫里招摇,惹得朝中不少大臣弹劾你,殃及你兄长上折子请罪。”
那些大臣弹劾卫斯年佩剑在内宫行走,危及圣上与内宫女眷的安全。建元帝没理会,说只是一把木剑而已。
大臣们无奈,为了找回面子,又开始把唾沫往卫博文身上溅。说他身为兄长,却疏于管教弟弟,怂恿弟弟仗着圣宠,违反宫规。
卫博文只得上折子请罪。
卫斯年才不会在意那些大臣们的弹劾:“本公子身为御前侍卫,公主伴读,佩剑在宫里行走,那是理所应当,他们看我不顺眼,又能拿我怎么样。”
举目望去,见四周并无人注意到这里,便神色一凛,低声说道:“我一开始确实是故意的,就是想试探圣上对我的容忍度,顺便提醒那些想让家中子弟做驸马的大臣们,知难而退。”
“后来皇后娘娘有孕,我便想着娘娘这一胎可是极紧要的,有我这把桃木剑镇着,保证无人敢用邪祟手段打皇后娘娘的主意。”
“你想多了。”
周九如淡淡地瞥他一眼,道:“有我父皇在,最起码在这宫里头的一亩三分地上,任何邪祟,都要绕路。”
虽说龙气可避邪祟,但一想到大理寺地牢里,那股巫的气息,周九如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她转身,对恭立在柱子旁侧的一位宫女吩咐道:“去跟柳青说一声,多做点梅花饼,我要带一份出门。”
真要出门?
卫斯年来不及多问,赶紧往自己住的偏殿走去:“我先去梳洗,这临近过年,外面人多,不管你去哪,还是有我陪你一道好。”
周九如一听,弯眉而笑,也该带他去见见姬家老祖了。
……
……
吴振到底把心宿藏在哪里了?
坐在出宫的马车里,周九如又开始心不在焉了。
偌大的建邺城,都不知道被五城兵马司,还有各部侍卫衙役,明里暗里翻过多少遍,忠义侯府也是。
几次派人潜入,又让候府的暗桩配合查找,竟找不到一丁点儿蛛丝马迹。
这心月狐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对于千月的药,周九如还是很有信心的,要能飞,他还能挨那一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