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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知道，这个夫人说的一定不是项宛，而是齐琰的母亲。
突然听到齐琰的母亲，杨暖心底也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对于齐琰的母亲，她一直没问什么。
是因为她知道，齐琰和齐振东之间的关系会如此差，都是因为他的母亲，那段往事也是他最不想提起的。
然现在陈妈主动提起，她不免多问一句：“他似乎很喜欢母亲？”
“嗯，少爷和夫人的关系是最好的，夫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这一生到死，将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少爷和那个人。”
那个人，齐振东！
对于齐振东这个名字，陈妈似乎也不想提起来。
但简短的话，可以听的出来，齐琰的母亲很爱齐振东，只是可惜的是，后来那个家……！
齐琰在那个家的地位都是那个样子，相信不管是哪个女人也都会因此而失望的。
“你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吗？”杨暖想起，上次唐希文才回来的时候来这里。
整个海湾岛的人都被辞退了，唯一就是陈妈还在。
可见陈妈在齐琰这里，其实也还是算说的上话的。
陈妈点头：“曾经夫人在的时候，我在老宅那边做厨房活儿，后来夫人走了，少爷走的时候，我也就跟着来了。”
杨暖：“……”
看着陈妈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忧伤，她也知道，那个女人的那段离开对她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杨暖不想继续问下去，对齐琰……她现在不想了解太多。
要说齐琰儿时的生活苦，而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少夫人。”
“嗯？”
“少爷，其实很苦，他其实……是个不懂爱的人，夫人走了之后，他心里装满了仇恨。”
所以，她算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杨暖：“……”
没接话！
对于这样的话题，对她来说其实也很沉重。
她也不知道怎么，内心就是有那么一些的冷硬，大概是这些年早就被伤的透了吧。
“我看的出来，少夫人也吃了不少苦，你们……都是需要爱的人。”陈妈顿了顿语气，又说道。
杨暖依旧沉默。
尤其是陈妈那句，你们都是需要爱的人，这句话……更是狠狠的触动了她的灵魂。
深吸好几口气，也无法压下心底的那股浊气，半响，才说道：“或许吧！”
曾经，她是一个很需要爱的人，但这份需要，最终杨芳将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让她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期盼爱的，一次一次的失望，她甚至认命，认定自己命中，可能就是没有爱的。
齐琰是一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终究也还是没有长久。
齐琰站在楼梯的转角处，听着下面的话，眼底的苦涩也越来越浓，所以这个女人现在，要让她放心托付的话，还真不是容易的事儿。
“少爷之前是对不起您，但您尝试接受他一次吧。”
“……”
“毕竟，他曾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这才是令人最糟心的地方。
他不懂吗？
但想到齐琰之前对自己的好，杨暖心里就一阵阵的难受，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话，怎么会对自己这般好！？
心，疼吗？
疼的！
原本他们两个好好的，结果还是走到那样的地步，这怎么能让人不痛心呢！？
“曾经，我是个很希望有爱的孩子，但那也只是孩子的年岁里。”
“……”
“后来期待的多了，失望的多了，我也就知道……爱这个东西，真的很缥缈！”
还不是在男人这里受到最开始的伤害，而是在杨家人那边就吃够了这份苦。
所以现在这些对杨暖来说，真的也算不得什么。
陈妈：“每一个年岁，不同的阶段里，遇到的都是不同的爱，你的人生还很长，要是一直没爱的话，到了我这个年纪，也就知道很孤单。”
孤单，有时候对一个人来说，也是非常可怕的。
只有真的到了那个年岁的人，才会知道这到底有多可怕。
杨暖：“…或许吧！”
依旧是这个三个字，她现在对于某些回答，都已经习惯了这样模棱两可。
说白了，还是不让自己期盼太多。
她是个很害怕失望的人，也很害怕被人拿刀在心口上扎刀子，这样的滋味，真的很痛。
“他也算是这些年，我第一个相信的人。”
暗处的身影，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是一颤。
杨暖说的都是真的，齐琰也算是这些年里，她第一次相信的一个人，甚至是第一个尝试爱上的人。
之前于文谦，说不出的感觉，没有和齐琰在一起的感觉这般浓烈。
但齐琰到底还是让她失望了。
“哎。”陈妈叹息一声。
到这个点上，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杨暖，毕竟这件事已经到了这样的份上。
一切，还是要交给时间，他们之间到底该是什么样子，时间自会有定论的。
陈妈去买菜准备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