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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杨暖说道。
人生在世的时间不长，何必随时要去勉强自己呢？这些年她学会最多的，就是不好为任何人为难自己。
曾经，她就是太为难自己，然而为难自己的结果，还一点好都得不到。
以至于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开始，她已经学会了冷硬无情。
齐琰点头：“你说的对，不勉强！”
脸上的笑，悉数被收起来。
然，这样的齐琰，看的更是让杨暖心里一阵难受。
坐在齐琰身边，深吸一口气说道：“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来往的……！”
“……”
“或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无情，但那些人都不曾为你做过什么，你何必要去为他们烦心？”
就如她对杨家人那样！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寻找心软的理由，然而越是到最后，就越是找不到任何理由。
越是到最后，她也就越是明白，那些人不值得自己努力什么的。
所以开始还会给那些人一点东西，到最后，什么都懒得给了。
齐琰点头：“你说的对，不高兴不来往就是了。”
“嗯。”
“杨暖，其实我发现，我好像只剩下你了。”
杨暖：“……”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别说齐琰有这样的感觉。
就算是她自己，好似也是！
昨天，在发生那么大的事儿，最终在结束，齐琰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她也发现，自己在这世上，那么多的亲人，好似真的什么都没剩下。
自己的世界里，好似真的就剩下齐琰一个人一般。
那种滋味，可真不好受的很。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呢。”这句话，从杨暖口中出来，是那么的苦涩。
甚至有些酸酸的痛！
其实这样的众叛亲离，她曾经也在问自己，是不是自己错了。
但是答案最终婆也很简单，不是她错了，而是她身处在一个众人市侩的环境里。
稍微做出点什么反抗的事儿，那些人就会指责她的不是！
齐琰将她扯进怀里。
杨暖在这之前还很抗拒，但经过昨天的事儿后，她和齐琰的心似乎又因为那些人靠近不少。
两人此刻心靠近，却是更心酸。
这种彼此相互取暖的感觉，真好。
杨暖的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脸颊还能感觉到他脖颈上的温度：“齐琰。”
“嗯？”
“你知道吗，曾经……她们在我这里不管拿多少钱，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很快的，我就会认为我那样不对。”
“为什么？”
“因为她们都说我不对。”
齐琰：“……”
都说她不对吗？
这丫头当时承受的，就是那样的痛吗？
人，是经不起怀疑的，尤其是自己对自己的怀疑！杨暖很反感那些人一次又一次的贪得无厌。
但是所有人都抵制她的反抗的时候，她就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那会，老太太那边每次要钱，只要我稍微有点不愿意的时候，小姨和表姐就会打电话给我，说我不该那样对老太太，当然也会说一些老太太养大我辛苦之类的话。”
齐琰：“……”那些人养大她辛苦！？
之前，他让姜越去调查过她以前的生活，也是因为知道了那些，齐琰才觉得她很可怜。
是的，她很可怜！
那帮人完全就是任由她自生自灭，说什么养大她辛苦的话，也不担心闪到舌头。
杨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时间长了，她们说的多了，我也就不知道真的养大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就如她们说的那样。”
那时候的杨暖就觉得，老太太也没在她身上付出什么。
一口饭，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管了！
甚至很多时候，一口饭也都是吃不上的。
“罗西的事儿，也算是我彻底爆发的点。”本来早就不想和那家人有什么牵扯。
罗西和于文谦搞在一起，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合适的理由。
齐琰听的心疼！
这小女人还算有几分清醒，要是不清醒的话，还不知道会被那些人压榨成什么样。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齐琰问。
问的，自然是她对杨家人的那些打算。
从她开始远离杨家人开始，齐琰也都看到的，那些人到底是如何歇斯底里的对她的。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抵不上杨家人的薄凉和心狠。
那些人就好似没有心一样，为了钱什么底线都没有。
开始是败坏杨暖的名声，现在倒好……！直接为了钱都和项宛那样的人牵扯在一起。
齐琰所想到的，杨暖也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