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爹爹不急着抱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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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成。”侯爷换了笑脸，讨好道：“姑爷这体格，可以的，是为父多虑了。”还拍了拍慕容凌的肩膀，力道一大，慕容凌咳嗽了几声，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侯爷不敢拍了。

    “你们还年轻，爹爹不急，不急啊！”侯爷给自己找台阶下。

    萧念悠点点头，跟个男人一样坐下，吃得比两个男人还多，侯爷只是笑着看女儿用早膳。

    反观慕容凌细嚼慢咽，他从小生长在辰国王宫是跟着王子公主一起生活学习的，礼仪自然不差。萧念悠的母妃在生下她后的第三年因病去世，之后北靖王再没有娶妻。在做北靖王时，打仗顾不上给萧念悠找个妈，贬为北伯侯是没钱娶媳妇，就这样两父女相依为命。本来想着萧念悠出嫁后，辰国国君能看在念悠是他亲侄女的面子上给一大笔嫁妆，没想到嫁妆给办了婚礼，宴请了满朝文武，皇室之女出嫁排场自然不能小，辰国国君还是按照玲珑郡主的排场给萧念悠操办的。这玲珑郡主的头衔是辰国开国皇帝亲封的，萧肃青也是念着他爹，想给侄女一个盛大的婚礼，这样在地下的父皇也放心。北伯侯父女俩是一分没捞到，又因慕容凌是东离国质子没有俸禄，北伯侯府倒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本来不富裕的日子雪上加霜。

    这能怪谁呢？本来跟着爷爷打天下，好不容易得了个北靖王的爵位被她亲爹自己给作没了。即便如今的辰国国君是萧肃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也挡不住萧肃靖把祭祀老祖宗的事给搞砸了，辰国国君有心包庇，也挡不住辰国这么多宗族上书严惩萧肃靖。这影响的不光是萧家的列祖列宗，还有辰国国运，所幸就废了北靖王的爵位降为北伯侯。为何没有把萧念悠的身份从县主抬为郡主，还是为了不下北伯侯的面子。要是萧念悠得了郡主爵位，跟北伯侯不是平起平坐，坏了礼仪，辰国国君萧肃青是不愿意自己的二哥北伯侯为难。

    萧念悠的爷爷建国后三年就撒手人寰了，遗诏都没来得及留。大伯父在她爷爷建国第一年打算下诏让大伯父当太子的时候得羊癫疯死了。她爹是有些战功，但是好酒，一喝醉能睡好几天，这样的人能把国家交给他吗？她爷爷根本没考虑，直接忽略掉她爹。当年萧肃青在军队还有民间威望很高，唯一弱点就是生的晚了点，上面还有个老三。她三伯父的战功威名赫赫，不过她爷爷说过老三打仗可以，不适合治理国家，性子急躁了些，还在考察期，距离太子之位就一步，皇帝薨了。本来三伯父是最能登上皇帝之位的王爷，四王爷萧肃青联合了一帮老臣反对，三伯父也不是善茬，联合五王爷七王爷起兵打算把萧肃青给灭了。没想到萧肃青先发制人，把三王五王七王的军队隔绝在城外，之后乘着先皇出殡捉了三王五王七王，以对先皇不敬杀了三位王爷，也有传说是五伯父和七伯父自尽追随先帝去了。

    至于萧念悠的父亲在干什么呢？那天晚上，辰国京都一片死寂，店铺商家和百姓好像都觉得有大事发生早早回家去了，家门紧闭，路上无一个行人。大晚上，萧肃靖想念自己的父亲，哀痛至极喝了不少酒，王府的大门都没人看守敞开着。喝到半夜，醉醺醺的萧肃靖披麻戴孝爬到门口，对着先帝的家乡方向痛哭流涕，然后就在大门口睡了一夜。路过的行人要是看不顺眼他这模样，谁都能给萧肃靖来上一刀。反正萧肃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三弟五弟七弟没了。他是有些难过，难过三伯父赌输的钱没给他呢。萧念悠被萧肃靖安排在先帝的陵前守着，谁让先帝活着的时候最喜欢萧念悠这个孙女呢，三四岁的萧念悠什么都不懂，趴在蒲团上睡着。

    等到事情平定下来，萧肃青打开门进来抱起了萧念悠，让自己的大儿子萧景风代替萧念悠跪在蒲团上，就这样萧念悠结束了自己一个月的守灵生活。萧景风跪着，不能睡着了，身旁还有宫人提醒他。

    萧念悠的父亲萧肃靖被宗亲叫醒，正式承担起先帝下葬的任务，又让萧肃靖在皇陵守了一年。萧念悠的爷爷驾崩得突然，皇陵还没造好呢，萧肃青要盯着朝堂，没时间为先帝守灵，萧肃靖现在是萧家最大的孩子了，这监造皇陵的任务只能让萧肃靖来。这一年，玲珑郡主萧念悠就留在王宫，跟她的堂兄堂妹一起生活。萧肃青对萧念悠很好，她要什么就给什么，除了太子萧景风还记得那跪在爷爷灵前三天三夜没合眼的仇，凭什么萧念悠能睡觉，他不能。爷爷活着的时候，萧念悠能在爷爷的皇位上坐着，他却只能站着。

    萧景风捉弄萧念悠，在她脸上用墨水画画，宫女太监都不敢给萧念悠擦，就二皇子萧弘毅护着萧念悠，替她清洗脸上的画。堂妹萧湘湘比萧念悠小几个月，被封了公主后，脾气大了许多，也以欺负萧念悠这个堂姐为乐。萧念悠自然不会惯着萧湘湘，萧念悠吃得多力气大，能一把推开萧湘湘，常常把萧湘湘弄哭，萧湘湘找自己母妃秦妃告状都没用。

    萧肃青念着自己兄长萧肃靖在皇陵替他尽孝，对萧念悠也是多加包容。一年后，萧肃靖回京都看萧念悠，可是皇陵不是一年就造好的，萧肃靖陪萧念悠几天后又要回皇陵去了。就这样父女俩一年能见几天，两年后，皇陵造的差不多，她爹就正式回京都了。萧肃青的政策无为而治，休养生息，百姓富足不少。萧肃青给萧肃靖赏赐了府邸，萧念悠跟着父亲住进来王府，本来小日子过得不错。

    八岁的慕容凌这个时候从东离国送到了辰国王宫当质子。东离国是辰国东边的一个国家，两国常有摩擦，东离国趁着先帝驾崩新帝即位对辰国发动战争，抢了两座城池，萧肃青不是吃素的，即位后对东离国发动反攻，一度快打到东离国的国都晋城。慕容合德扛不住求和，说愿意把自己的大皇子慕容凌送到辰国当质子。慕容凌是慕容合德的皇后念霜所生，在慕容凌五岁时，念霜去世，慕容凌性子疏冷，不被慕容合德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