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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爷爷那辈年轻时就知道有这个人物了,甚至有人煞有介事地翻开某地县志,指着一件已经记载不清的百年前往事说那就是剑尊所为——由此可见此人究竟神秘到了何种地步。
当然,虽然大伙对于这位爷的一切都不清不楚,但对于他的实力,却是整个江湖,整个武道世界乃至全天下都公认的,他这几年做下的种种,就足够他担起这样的名号了。
那么剑尊本人和太师元祺有无交集呢?
还真有,而且这件事情早已成了民间风靡的故事,还有人专门写成了话本,只不过其中内容太过夸张且毫无逻辑,所以没多久就无人关注了。
那是在五年前,大夏皇帝广招天下高手进宫,打算组建一个专门替皇家办事的组织,而剑尊,就是元祺亲自去请的。
据说两人为这事在太师府上对弈了三天三夜,第四日清晨,剑尊背着他那标志性的长剑潇洒离去,只留下元气大伤的元祺坐在棋盘前,面对自己吐出来的鲜血。
高手间一较高下的方式很多,犯不着非得动手,因此这件事之后,所有人都承认:元祺不如剑尊纪允炆。
如果解颖秋的师父真的是玄剑尊,那么有这个靠山在这,她还真就有资本不怕大夏皇室。
你皇室第一高手也不过是我师父的一个手下败将罢了,我怕你作甚?
“可是我听说,剑尊为人侠义极有风骨,怎会有解颖秋这么个不遵礼法放浪不羁的弟子?”有人不解,不都说什么样的师父什么样的徒弟吗?剑尊在江湖上的风评跟他这位弟子可是天壤之别啊。
“哼哼。”那人又笑了,“我问你,这剑尊,是男人女人?”
“那肯定是男人啊!”
至少这件事,是世间公认且确定的。
“那不就结了!”那人笑道,“这解颖秋可是天底下数得着的美人,那容貌身段恐怕宫里那些妃子看了都自惭形秽,剑尊再怎么说也是个爷们儿,保不准......”
“嘭!”
一声可怕的巨响中断了这不怀好意的猜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的同时,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
在那个说话的人身后,不到两步的地方,两个杯子碎了一地。
虽然不知道是何方高人,但很显然,有人不喜欢他们接下来要谈论的内容,或者说不喜欢他们话里的暗示。
大伙都是明白人,因此在短暂的寂静后,茶馆里又热闹了起来,只不过谈话的内容又回到炖鱼汤该用什么调料、西瓜有几种吃法上。
“裳卿,不得胡闹。”靠窗的这一桌,一名年轻男子重新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茶。
他面容俊秀,只怕男子看了都会被迷住几分,一袭黑衫很好地点缀了修长的体型,长发有些随意的披散着,有些引人注意的是:一柄几乎一人高的乌黑长剑静静地立在他身旁。
剑尊名扬天下后模仿者无数,因此这一身打扮倒也没让人们太过在意。
“徒儿知错。”与男子同桌的少女穿着淡绿色的长裙,样式虽然朴素,却被她傲人的身材衬托出一种别样的美感,她相貌不如传说中的解颖秋那样惊艳,但绝对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再过几年,等岁月再给她添上几分成熟和知性后,绝对会变成一个能让数不清的男人神魂颠倒的女子。
“真知错了?”男子饶有趣味地看向少女,笑了。
少女两颊一红赶紧别过脸去,她跟随在师父身边也快七年了,但对于她这个年纪,师父的微笑杀伤力实在过于大了。
“你呀你呀......”男子的笑容转化为苦笑,“性子上要是越来越像你大师姐的话,为师会很苦恼啊。”
很明显,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剑尊,纪允炆。
而这位少女,就是他的三弟子,文裳卿,也是他弟子中唯一一个跟在他身边的。
好吧,其实他也没几个弟子。
“可是,那些人说您和大师姐的坏话!”文裳卿不忿,她身手虽不算出众,但刚才若不是纪允炆出手的话,她绝对能一杯子把那个造谣的人打得头破血流。
“嘿,你师姐被人编排的故事还少啊?她自己都不在意,你倒是先急了。”
“可,可是......”文裳卿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他们还把您也编进去了,还说您,说您......”文裳卿脸越来越红,索性不说了。
“哈哈哈哈,你能这么为我着想,为师很开心。”纪允炆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文裳卿的头,“不过啊,为师教你一身功夫,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用在老百姓身上,知道吗?”
“嗯,您说过,为侠者,当心胸宽广。”
“你记得就好。”纪允炆起身,戴上了他那标志性的黑斗笠。“走吧。”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文裳卿兴致勃勃的,与她从前在族中的日子比起来,跟着师父四处云游简直不要太快乐。
准确来说,是跟在纪允炆身边对她来说很快乐。
“当然是去给你大师姐收拾烂摊子了,大夏皇帝出了名的小心眼,这次他最爱的儿子被打了,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的。”
“您是说,大师姐可能有危险?!”文裳卿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她自然相信大师姐解颖秋的实力,但元祺的名声对她来说同样如雷贯耳,如果那个老怪物出手,她担心解颖秋招架不住。
“危险不会有,我还活着呢,元祺那老家伙不会那么不懂事。”
江湖规矩,除非是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大错,否则徒弟犯错就应当由师父责罚,其他人动手了那就是越俎代庖,是打了人家师父的脸。
打他纪允炆的脸,元祺还不至于老糊涂到那一步。
但——
“但有麻烦是肯定的,走吧。”
“是。”
留下茶钱后,两人径自走出了茶馆,留下依旧滔滔不绝的客人们,继续争论城东刘举人究竟有没有被他媳妇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