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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
但这一次,状况有些出乎他意料——被他握住手之后,阮莺的脸反而更红了,以至于自己能够隔着她的面纱看得一清二楚。
“莺儿?”
“别!”
纪允炆刚习惯性想抬手碰一碰阮莺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接过阮莺立刻就像是防止他逃跑一般用力抓回了那只手。
“怎么了?”
“没,没事。”阮莺低下头,但抓住纪允炆的手却是半分力道也没有减弱的。
“师父,应该是此处生人太多了,二师妹光是和小师妹牵着手还是有些心中不安,您也拉着她的手呗。”解颖秋盯着阮莺看了一会儿,说道。
随后,面对斜过眼看她的阮莺,抛出一个“怎样?师姐懂得分享吧”的表情。
虽然还是不爽解颖秋那一副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样子,但阮莺还是老老实实接受了她的这番好意。
至于文裳卿,她从刚刚开始就觉得两位师姐很不对劲,尤其是二师姐非常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刚刚师父说给她们新兵器是因为她们修为有所增长,该换一些更好的兵刃了。
可是文裳卿自己觉得:她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增长。
确实,这次的真龙遗骨争夺让她自信了很多,但她并没有因此感到骄傲,在她自己的心中,仍然牢记着自己和两位师姐,和其他门派的天骄们之间的差距。
这两天虽然一直在试着参悟真龙遗骨,但收效甚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式不对。
正准备今天问一问师父,但既然现在师父要带着她们三个去置备新的兵刃,那还是先等等吧。
就算有师父护着,也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下把真龙遗骨拿出来。
师父的心意,自己也不好拒绝,但是新兵器这件事——文裳卿看了眼腰间被她自己加工过的短剑,如果可以,她还是想要一柄这样子的武器。
可是,这种独特形制的兵器,价码肯定也更高吧?
文裳卿不了解正兴坊的坊主一般都会让客人去帮他什么样的忙,但她总觉得不会太简单,尤其是客人对定制的兵刃要求独特时。
跟师父说想要这样的兵刃,会不会有点太任性了?
正兴坊不允许自己将品质不够好的兵器交给客人,若是打造这样一柄武器,只怕连那细绳,都要换成某种文裳卿把自己掏空了都买不起的材料。
到时候还是和师父说自己只想要一柄普通的短剑吧,到手之后自己再动手改一改就好。
文裳卿正盘算着,就突然感觉到身旁的阮莺停下了脚步,而且两只手都拉住了自己,并强行拉着自己后退了半步。
“二师姐,怎么了?”文裳卿回过神来,就看见阮莺面纱下如临大敌的眼神。
什么情况能让二师姐这个样子?
文裳卿看向前方,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远处的那一群人,是文氏一族的人,而且他们已经注意到了自己;或者说先是注意到了师父,然后注意到了自己。
他们在朝这里走过来!
也难怪二师姐会放开师父,然后拉着她后退。
众人此时已经来到了正兴坊附近,这一带的街市要比方才冷清不少,并没有那么多行人。现在两伙一看就知道是武者的人当街碰面,一副对峙的样子,更是让路人们快步离开。
“文氏一族文尔升,拜见剑尊。”文氏一族领头的中年人上前朝纪允炆行礼,他身后那些年轻人也紧跟着行礼。
“文贤弟,别来无恙啊。”纪允炆挑了挑眉。
这家伙居然还敢主动跟我打招呼啊。
按理说既然自己拜访文氏一族的时候是和他们老祖平辈相交,称呼文尔升为贤弟有点不合适,不过纪允炆也不在乎那个了。
他只想知道文尔升主动上来搭话,是想作什么妖。
解颖秋朝文氏的人回了一礼,然后就又抱住了纪允炆——她可不管别人怎么想。
阮莺和文裳卿也尽到了礼节,当然,两人仍然躲在纪允炆身后的位置。
“敢问剑尊,可是打算去正兴坊?”
“正是,难不成文贤弟也要去。”
“族中长辈有令,让在下此行走一趟正兴坊,为族中武者购置些兵刃。如今真龙遗骨已有主,在下办完此事,也该回族中复命了。”
“是这样啊,那贤弟自便,我不叨扰。”
既然你不直来直去,那我也懒得跟你弯弯绕绕——纪允炆完全不跟文尔升客气,带着三个弟子就打算绕开文氏的人,继续朝正兴坊前进。
“剑尊且慢。”眼看剑尊就要走,文尔升立刻叫住了他。
“何事?”
“我族中几位小辈,有些许武道之事想请剑尊指点一二,望剑尊看在我族文裳卿的面子上,不吝赐教。”
哼,来裳卿来道德绑架我?你信不信我要是现在让这丫头说实话,她会建议我直接拒绝你们,甚至是揍一顿来防止死缠烂打?
纪允炆回头看向文裳卿,很明显地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这一举动,莫说是文尔升,连文氏那几个年轻人也都看傻了——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剑尊自己说了算吗?怎么还要征求自己弟子的意见?
他们中有几人认识文裳卿,因此很纳闷为何这个当年在族中完全没人会正眼看一眼的废物,会被剑尊如此看重。
“请,请师父帮忙。”文裳卿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违心之语。
她不想让师父指导她这几个所谓的族人,但那样一来可能会对师父的名声有所影响。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给师父添麻烦。
当然,文裳卿的这个想法,纪允炆是知道的。
这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纪允炆心中默默叹气,随后看向文氏的几个年轻人,不带感情地问道:“好吧,你们想问什么?”
“剑尊在上,晚辈文方胥,有一事想要请教剑尊。”文方胥见状立刻上前。
他早就想当着文裳卿的面,在纪允炆面前证明自己了。
废物,我会让剑尊知道:比起你,他当初应该选择我——文方胥自以为不被察觉地瞪了一眼文裳卿,随后又摆出一副好学有礼的样子。
“是想问你师父教你的那招吧?”
“正是。”文方胥点头,心中开始暗喜:太棒了!剑尊居然能直接猜出他想问的是什么,这不正说明剑尊其实也是看得上他的吗?
“晚辈施展此招时,总觉得真气运行非但未能与招式契合,甚至隐隐有妨碍动作施展之势,故而总有些僵硬之感,还望剑尊能解此疑惑。”
“这个简单。”
纪允炆非常干脆。
文裳卿不可思议地看向纪允炆,她知道是自己先开口请师父教导这几个人的,但现在师父如此干脆,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果然,师父其实还是更想要将这几位才俊收入门下吗?当年收我为徒,只是当时看我可怜?
“请剑尊赐教!”文方胥激动异常,仿佛纪允炆已经答应了收他为徒。
“拔刀,用那招对付我。”
“啊?”
不只是文方胥,所有人听到纪允炆的这句话后都懵了。
文方胥抬头,正好迎上纪允炆那本该和煦而美丽,但此刻却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
“不是想解答心中疑惑吗?拔刀吧,赶紧的。”
小子,谁让你刚刚用那种眼神看我家裳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