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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
太宗便也难得欣慰,因而对之前的黑状也产生怀疑。
家宴时,陈王又联合韩王赵元侃奏请太宗,言“大哥的癔症已经好转,可解除他的禁足,令他安心养病。”
太宗大喜,顺势恢复长子赵元佐的自由,并大赦天下。
通过这一连串的事,太宗对李皇后的枕头风便不甚在意,觉得可能冤枉了这个孝顺而又识大体的儿子。
家宴之后,陈王赵元僖便带着若初离开汴京,回家探亲。
赵元僖往常出门,必与身边四大高手护卫骑马前行,这次却特地吩咐李忠准备马车。
若初知道他是想跟自己共乘一车,也别无他法:反正微服出巡,作为他的近身侍婢的,自然应该伺候在侧。
赵元僖端坐在一边,沉默不言,若初亦无多话。
马车一路离开汴京,快步前行,摇摇晃晃,若初开始犯困,打盹,恍惚间就靠在他的肩上,舒服入睡,模模糊糊,似乎还听到他口中的喃喃自语,“若初,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她不确定是自己的梦,还是真的,反正是真的靠在马车里睡着了。
醒来后,若初发现马车停留郊外,车外丫头护卫正忙活着各自的事,唯独不见赵元僖。
她扶着梅香的手下车,“殿下呢?”
梅香答,“殿下在那儿!”
若初顺着梅香的方向望去,却见赵元僖一人独立漫天晚霞,背影被镶上一道金光,若画中绝唱,遗世孤独,似有万众风情,无人能懂。
也是,这样一个一心君临天下的男人,自然要把自己包裹在一道道绝情,冷漠,孤独而又无坚不摧的硬壳中,不能打开,亦不希望别人打开。这是自欺还是自残,不得而知。可欲望早已把一切秒杀在灰烬中。
若初捧着一袋水走近,“殿下,喝点水吧。”
赵元僖缓缓回头,橘红的光芒印在若初的眼眶,让他看起来有点模糊却又清晰高大。
他怔了片刻,接过水袋,“你醒了?”
“请殿下恕罪!”
“无妨,”他喝了口水,“梅香说,你记挂你母亲的病情,已经好几夜未能合眼。如今休息一下也好。想要回家尽孝,自己不能再病了。”
“多谢殿下,”若初接过他丢来的水袋,见他转身继续观赏夕阳,却觉得这样的浪漫不合时宜,又不切实际,“殿下,时候不早了。若不尽早赶路,晚上恐怕会露宿郊外。”
“你不喜欢这晚霞吗?”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他长叹一声,“罢了,走吧。”
回到马车上,正待开拔赶路,窗外忽然风声鹤唳,飞沙走石,隐隐杀机四伏。
李勇随即拔剑,带领其他护卫护住马车。
赵元僖也按剑而起,周边空气警惕凝结,忽在同一时间利刃出鞘,车外喊打喊杀,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