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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的是闵孝云。她说找顾铭屠,闵孝云没当回事,反讥讽了阿沅几句,岂料阿沅直接将剑驾到了她脖子上,这才引出了顾铭屠,孝云被阿沅推向一边,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心里一直憋着火呢。看见孝煜来了,就撒向孝煜。“闵孝煜!你这王妃披麻戴孝地拿着剑跑到我府上来,是要作甚!?”
孝煜压根儿没理会顾铭屠的调侃和孝云的质问,径直走到阿沅身边,和声细语道:“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满大街找。”说着欲夺下阿沅手中的剑,阿沅却未动,连眼睛都没看他道:“我要问他几句话!”孝煜没再拦她。他知道,今日要是没个答案,阿沅是不会离开的。
“说,那日你为何要去何府?”
顾铭屠见晟王站立一旁,俨然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原本没当回事,这下却不能了。除了皇上,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挑衅他,甚至拿剑指着他了,这种感觉久违了,久违的令他厌恶,却又倍觉刺激。
“官事。恕卑职无可奉告。”
“顾大人执掌督察院,而我父只是微末六品小官,何须顾大人亲自督办?”
“禀王妃。卑职有个癖好,心血来潮时总是会做些出格、不合身份之事。去令尊府上,便是如此。”
“撒谎!”
“卑职不敢。王妃这般拿着剑气势汹汹地闯进卑职府中,难不成是认为令尊的过世是卑职的缘故?”
“你敢说与你无关?!”
“卑职发誓。卑职若与何大人的过世有一丁点关系,卑职,不得好死!”
阿沅被顾铭屠这番巧言令色气得不轻,指在他颈间的剑发了力,顾铭屠的颈间顿时现出了一条血痕。顾铭屠是出了名的狠辣绝情,谎话能说成真话,话说到这里已经到头了,再下去,事情就不好收场了。孝煜这次用手掌握住了剑身,很快那剑上就染上了血,阿沅原本还在倔强,见孝煜流血了,心里一紧张,手上就松了,孝煜趁机把剑夺回自己手中。
“你干嘛?!”阿沅心疼地捧着孝煜流血的手哭喊道。
“不疼。”孝煜笑着。
“怎么会不疼?这么多血……”阿沅说着撤下袖口的白布,毛手脚乱地先给孝煜包扎了一下。
“回去吧。为了找你,我大半日都没吃东西了,好饿的。”
阿沅看着孝煜,间歇看了顾铭屠一眼。那顾铭屠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孝煜夫妻俩,接到阿沅那一眼时,笑了一下,却笑得异常诡异。
见阿沅没反对,孝煜拥着阿沅,向顾铭屠道:“今日打扰顾大人了。改日本王会专程致歉。告辞。”
“王爷和王妃慢走,不送。”
“慢着!你们当我这府邸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孝煜这次冷了脸,看着一脸怒容的孝云道:“今日之事叨扰公主了。内子尚在丧期,情绪波动难免,还望公主体谅,勿记嫌的好。”
“她死了爹娘,就可以随意跑进别人家里拿剑伤人吗?!笑话!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没有王法?”孝煜冷笑一声,“那也不是你说了算!”
“闵孝煜!你!本宫的母妃是贵妃,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公主!你说本宫算的了算不了?!”
“本王也是皇上亲封的王,而本王的母亲是皇贵妃,公主忘了!?”
“你!来人!给我把他们捆起来!”
下人们闻言正欲上前围攻孝煜和阿沅,一直看好戏的顾铭屠这时道:“退下!”众人又依次退了下去。
“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咽不下!你少管我的事!来人!给我抓!”
下人们犹豫不前,不知道是该听公主的,还是听顾大人的。
“要抓人回你的公主府抓去!这里是顾府,我说了算!”
孝云气的身子站都站不稳,差点跌倒,幸好被边上的丫头扶住。
“王爷王妃,请吧。”
孝煜看了顾铭屠一眼,点头以示谢过,拥着阿沅离去。
“窝囊废!被人拿剑指着鼻子都不敢吭一声!贱畜!就是贱畜!”
顾铭屠猛地从丫鬟手中拽过闵孝云,连拖带拉把她带进屋里。屋里随即响起抽耳光的声音,接着鞭笞声,喊叫声,辱骂声,衣服撕裂的声音……
“麻烦了。”
孝煜拥着阿沅骑着马,忽然听到阿沅这句,回道:“现在怕了?”
“不怕。只是连累了你。”
“我也不怕。”
阿沅抬头看了孝煜一眼,苦笑着。一天未尽水米,嘴唇干裂到不行,她这一笑,唇上立即裂开一道口子,有一丝血渗出来,孝煜瞧见,低头将那血丝吃进口中,并用自己的舌头滋润了那干裂的唇口一番。
“别想那么多了,该来的总会来,别怕。”
此后几日风平浪静,并未有人来找他们兴师问罪,直到何家父母的丧仪结束,都没有,平静的异常,似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实际上那夜之后的隔日闵孝云便进宫告状去了。俪贵妃听后,立马传人去请孝煜和阿沅进宫,要当面责罚训斥。岂料传人的宫人刚出了紫宸宫,就被皇上身边的侍官唐棣给拦了下来,说皇上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去打搅晟王和晟王妃。宫人只好回了紫宸宫如实将唐棣的话回给了俪贵妃。俪贵妃心气难平,跑去向皇上哭诉。结果被皇上三言两语地给打发了,还警告俪贵妃和孝云,不许去骚扰孝煜两口子,一旦发现,严惩不贷。俪贵妃和孝云满心不服,又不敢违背圣意,各自回宫回府打骂下人来泄气。
隔日顾铭屠进宫时,颈间的那道剑痕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他便将昨夜之事如实禀告了皇上。晨起着衣时他特意没有遮住那道剑痕,也比平日里早了些进宫,就是为的让皇上来做主。这件事发生在他的府邸,不爽是不爽,可总不能动皇上心尖上的人。即便要罚,也要由皇上来定夺。这样一来,将来即便出了什么不好之事,也于己无关。
顾铭屠离去后,皇上一人坐在宜兴殿中,思量着顾铭屠所述昨夜之事。
“经过昨夜,晟王殿下怕是已经起疑了,定会来找陛下问询一番。”
“这该来的还是来了。”
“晟王殿下一旦知晓了前后因由,也不知会怎样?”
“他二十五了,也该担些事了。”
皇上一直说只要晟王殿下能平安度过此生即可,实则还是对晟王寄予了后望的。晟王重情,一时半刻,怕是难如皇上的期望。朱越心知,却不便再道。天家父子,历来关系淡薄,这对父子将走向何种境地,他也不知,可皇上口中所说的,希望晟王殿下只要平安度过此生,怕是也难了。即便皇上不对晟王寄予厚望,其他诸皇子也不会允许晟王平安一生的。如今何如意又牵扯进了天子诏之事,这是皇上的心症,一日不解决,便一日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