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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一处极其不合理的地方。
我走到猪哥旁边,蹲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猪哥的脖子上虽然血淋淋的,却只有一条细缝深入喉管。
我可以肯定的是,寻常刀具,包括菜刀,是绝对切割不出来这么细的伤口的。而且切口看着干净平整,下手之人手劲儿必须得大,而且手起刀落时必须干净利落,绝对不能有半分犹豫。
虽说这手法是用来杀猪的,但如果用在人身上,也是一样的效果。
想到此,我顿时头皮发麻,身上汗毛倒竖。
而王霭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我的身边,吓了我一跳。
“喂!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王霭的目光正冷冷地盯在我身上,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捂住胸口,平复了一下跳动飞快的心脏。
这个王霭,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从见面到现在,他好像说了没超出三句话。
就算是寥寥几句,也是机械地跟老疯子汇报工作,若非如此,我都要误会他是个哑巴了。
如果说哥哥王霔对人比较外向多话的话,那他弟弟王霭给人的感觉就是太冷了。王霭对谁的态度都一样,都不怎么愿意搭理就是了,活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见我被吓得不轻,王霔赶紧拉了拉他弟弟,王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将投在我身上的目光转向了别处。
王霔上前一步,关心道,“姑娘可还好?”
我冲他摆了摆手。
王霔拎着刀对我道,“姑娘说得在理,既然这刀不能用,那怎么办?”
“见过屠夫杀猪没?”
王霔冲我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拿手比划了几下。
“屠夫用的刀具一般分为放血刀,剥皮刀,砍骨刀,剔骨刀以及切肉刀几种,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砍骨刀,或者叫作分骨刀,就是那种比一般刀具都要厚重的劈砍型刀具,前后较宽,长度一尺有余,用来剁开筋骨劈开骨头,其他的都不行。”
王霔听着听着都蒙了,半晌问我道,“姑娘祖上是屠夫?”
我被他问得一愣,摊开手道,“你看我像么?”
王霔打量了我一眼,又道,“可是听姑娘描述得如此详细,还能说出刀具形状尺寸,若非亲眼所见……”
“我是亲眼所见。”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见王霔还诧异着,赶紧又补了一句,“乡邻中有户屠夫与我父亲是好友,幼时经常带我去他家玩儿来着。”
这句话是真话。
小时候在东北东村,逢年过节赶上一家杀猪,邻里乡亲都会去帮忙的,杀完之后,主人家就会分一些新鲜的肉,给帮忙的人带回去。
我七八岁的时候,我老爸就被人家叫过去帮忙了,那时候我老妈正在打麻将,怕我一个人没人看,就把我扔给老爸了,老爸没办法,只得也把我一起带过去了。那还是我第一次目睹整个杀猪的过程,如何抓猪,如何绑缚,如何放血,如何肢解,血腥味儿弥漫了整个院子,那是我童年挥之不去的记忆。
“原来如此。”王霔点了点头,将手中菜刀递给王霭。
“就按姑娘所说,去换把刀吧。”
王霭接了刀,看了眼他哥,闷声道,“李婶家只这一把。”
“这个……”王霔满面愁容地看向我,“那怎么办?”
这已经是王霔今天对我说过的第三次“怎么办”了。
老疯子将处理猪的任务交给俩徒弟之后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看着火,等着吃现成的,也不说给我们帮帮忙出出主意什么的。
嘿?也不知道要他有何用!
我看着王霔,余光瞟到王霭手里的菜刀,眼前突然一亮。
既然不能砍两半,那就干脆直接肢解好了。
“我们来整烤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