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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空荡荡，床单换了，被褥叠得整齐，显然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
顾时沉有些意外，脸色倏然冷下来，关上门离开。
离开时，眼睑下落了一寸阴影，不知是否因疲惫，脸色差得很。
顾时沉进了电梯，按了6号键，是神经外科的楼层。
顾时沉找到谢子遇，见谢子遇正在办公桌前写案例分析，便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低沉温润的嗓音：“请进。”
顾时沉进来时一脸冷淡，浑身带着一股凌冽劲儿，谢子遇若有所觉地抬眸，见是顾时沉。
谢子遇有些意外，挑眉笑笑：“这么快忙完了？”
顾时沉却没跟他寒暄，开门见山：“那个人什么时候走的。”
“那个人？”谢子遇自然知道顾时沉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有些想笑。
没想到顾时沉会主动关心季眠，明明今早还是事不关己的态度。最关键的是——之前顾时沉是讨厌季眠的。
几乎没见过顾时沉主动问起谁，此刻突如其来的关心，突兀而冷硬。
谢子遇有点想看顾时沉吃瘪，故意问：“那个人是哪个人？”
顾时沉眯眼看他，眼底掠过冷锐，谢子遇登时就不笑了，清了清嗓子，“好了，我说。”
谢子遇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道：“大概，走了十分钟。”
顾时沉脸色还是冷：“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没多久就走了。”
顾时沉默默推算出时间。
看谢子遇脸色，估计季眠的伤没什么问题。
但是……
顾时沉又沉默了几秒，还没打算走，谢子遇挑起眉头，顾时沉今天确实有点奇怪，还没开口，又听顾时沉问：“他说什么了么。”
谢子遇摊手，实话实说：“没。应该是有其他事，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走了。”
虽然解答了顾时沉心中的疑惑，但顾时沉脸色并未有丝毫舒缓，反而愈发冷凝。
但顾时沉听完之后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
“哎你就为了问这个？……你还没跟我说昨晚……”
但门依旧“砰”一声关上了。
顾时沉平素脸色冷淡，这会儿更是冰冷，路过的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十分不好。
如果硬要说一个原因，大概是季眠是他的病人，却不等他来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专属办公室，去隔间取外套时，他又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蹙起眉，毫不犹豫地将衣服扔到了垃圾桶。
他不愿与那个人有任何一点沾染。
厌烦到那个人碰过的衣服都要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