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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又用消毒液洗了一遍手，坐下，瞄了顾时沉一眼，斟酌着道：“你真的很久没玩游戏了？”
“记不清了。”
顾时沉：“手生，换了手机之后，一直没下载。”
“……”
这还算手生……
别人家的孩子，从学习到游戏，方方面面虐菜。
很久不玩，也可以虐菜。
季眠笑道：“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打游戏。”
“算不上喜欢。对我来说，”顾时沉淡声解释：“游戏是一种低成本的减压方式。”
也许是因为游戏顺利，季眠心情恰好不错，对顾时沉的敌意都消散了几分。
“我突然在想。”季眠眯了眯眼，勾了勾唇角看他，“顾医生，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季眠开玩笑道：“以后谁能做你女朋友，绝对赚了。”
顾时沉脸色冷淡，似乎没听到季眠的彩虹屁，但这带着夸赞意味的话语却令他紧绷的薄唇不自觉舒展开。
吃饭还挡不住季眠胡说八道，胡思乱想，居然会往这方面想。
此时此刻的季燃，出乎意料的淡定，像是自动屏蔽了顾时沉和季眠，无论他俩做什么，不闻不问也不插话，自己玩自己的。
但季燃目光偶尔还是会落在两个人身上，意味深长，只是季眠有时候察觉到了一抬眸，却又什么都捕捉不到。
吃完饭，顾时沉打算离开。
季燃似乎突然跳脱出了自己的世界，起身跟顾时沉要了微信，顾时沉也没有拒绝。
季眠看得眉尖一挑，但季燃那么坚持，顾时沉也同意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季眠将顾时沉送到医院楼下。
一出门，冷风扑面而来，淡淡雾气遮住了天上的星。
路灯明亮，在清冷黑夜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地上还有枯叶，踩碎落叶的声音清冽动听。
季眠和顾时沉缓缓并肩走在路上，地上的影子一长一短。
一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又安静。
季眠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车上，顿足，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住的地方远吗？”
“现在不远。”
季眠似乎想到了什么，温声问：“酒店？”
“嗯。”
顾时沉淡淡应声，似乎没打算多说。
季眠这才想起，顾时沉现在被限制，无处可去，只能住酒店。
真的有点惨。
顾时沉的车就停在前面，他却没有立刻走，而是紧绷着下颌，目光淡淡落在季眠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有话想说，或者等季眠说些什么。
季眠想到顾时沉困窘的境地，声音柔软，话也多了些：“夜深了，路上注意安全，已经很晚了，回酒店之后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不要熬夜，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处理。”
顾时沉沉默几秒，凝着季眠，微微眯了眯眼，突然问：“这些话，你对别人也说过么。”
季眠一惊：“没有啊。”
顾时沉又冷声问：“也没对林星说过么？”
突然提到林星，季眠浑身一凛，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
顾时沉紧绷的下颌线不自觉放松了，扬了扬下巴，面色冷淡地淡淡“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