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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青桐这边不仅惊动了西陵越,更是破天荒的宣了太医,所以整个王府都轰动了,即使是最近深居简出,一直声称在养伤的柳雪意那边都听到了风声。
其实她伤得不重,只是那件事后受到了太大的打击,所以最近就有点儿心灰意冷,一直憋着不出来见人。
灵芝没了,新来的丫头用着总不是那么顺手的。
彼时柳雪意正意兴阑珊的在喝药,闻言,便是下意识的顿住了动作,拧眉道:“王妃那边宣太医了?她怎么了?”
“不知道呢!王爷在,也没人敢随便打听,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弄得很紧张。”丫头说道,也没注意到她明显变化的有些明显的脸色,只道:“娘娘怎么了?是这药凉了吗?要不要奴婢去给您热一热?”
“不用!”柳雪意道,低头重又继续喝药,心里却忍不住的在琢磨——
沈青桐的身体平时看着都挺好的,怎么就突然需要宣太医了呢?
而此时沈青桐这边的院子里,气氛名副其实,是相当凝重的。
西陵越在她床前一站就是半个时辰,他死沉着脸,一语不发,其他人就没有敢吭声的,整个屋子里,除了痛的神志不清的沈青桐偶尔发出来的细微的呻吟声,然后就再就真的落针可闻了。
半个时辰之后,将功补过的云翼已经把太医扛了进来。
那位太医是一介斯文人,本来不会骑马,云翼又等不及,直接把人提上了马背,下马之后又扛着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赶了来,真的是出门就脚不沾地。
所以这会儿被云翼往地上一掼,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完全找不到北。
西陵越扭头看过来,只那么一眼,目光冷凝而犀利。
太医被吓得一个哆嗦,一下子就惊醒了,仓促的跪在地上:“微臣见过昭王殿下!”
“起来!”西陵越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过来给王妃诊脉!”
“是!”太医应了声,赶紧过去。
彼时沈青桐还抱着被子,使劲的缩着身子,额头上全是冷汗,已领都被汗水浸湿了。
“太医请!”木槿也顾不上害羞了,走过去,一边帮他把沈青桐的手拉过来,一边把病症和起因都大致的说了。
宫里的女人多,太医对这方面的病症还是很有经验的,凝神诊了一阵。
木槿一直屏息敛气,等他收了手,放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太医,我家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子的!”
“王妃这是阳虚内寒之症,应该服用温经散寒,养血止痛的方子调理。不过王妃此时的症状比较严重,还是先用一副止痛的药吧。”太医说道。
木槿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引他往外间走:“好!太医您这边请,奴婢这就给您准备笔墨!”
说话间,佩兰已经极有眼色的出去了,片刻之后就捧了文房四宝进来。
太医把两贴药的药方都一切写好,又把煎服的注意事项都说了。
蒹葭和佩兰仔细的记好,道了谢,就先下去抓药去了。
木槿回头看一眼床上还痛的死去回来的沈青桐,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又问:“太医,服用了您开的药,我家王妃确定就没事了是吗?”
“唉——”太医应了声,刚要说话。
从他进门的时候起就一语未发的西陵越却突然冷着声音开口道:“有话说话,本王叫你过来是为了诊脉查找病因的,不是听你在这里奉承客气的!”
他的语调不高,可是却寒气逼人,冷飕飕的。
太医闻言,便是心头微微一颤。
木槿却是意料之外,不由的愣住了。
西陵越看过来。
太医稍稍抬眸,视线刚一和他相撞,便就又是心头一抖。
随后,西陵越已经款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了道:“她以前可从来就没有这样!”
言下之意,已然是十分明显了。
太医面上表情略一僵硬,他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本来宫里和哪家的深宅大院里,不干不净的事情都多了去了,有些人,为了面子,也或者为了息事宁人,是不喜欢外人多管闲事的。
可是现在,西陵越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想要这个真相的。
太医当即就跪了下去,如实回禀道:“王妃的这个症状,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如果只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多少是会有个诱因的,可是方才这位姑娘也说了,王妃这小日子来之前,什么特殊的情况也没有。而且她这前后两次,中间突然隔了这么长的事件,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他尽量想把话说的委婉。
西陵越却不耐烦了,冷声道:“说重点!”
“王妃已经患上了非常严重的宫寒之症!”太医心头一抖,脱口道,话已出口才察觉自己被吓着了,于是匆忙的又补充:“微臣怀疑这是特殊因素造成的,只是目前也只是揣测,不知道——”
话没说完,西陵越已经打断他的话,冲站在外面的云鹏使了个眼色:“去!把服侍王妃饮食和茶汤的奴才都控制起来,挨个审问搜查,再去把她平时用的东西都拿出来,让太医验!”
他这雷厉风行的手段,果然的名不虚传的。
“是!”云鹏应了声,扭头就走。
这边太医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正在心里发抖呢,木槿却是不可置信的冲上前来,再次确认道:“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们王妃这是被人给暗害了吗?”
这怎么可能?
这里是昭王府,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而且——
如果真是有人作祟,沈青桐怎么会毫无察觉的?
木槿是一脸的紧张也惊疑不定。
那边云鹏的动作却很快,不多时就有人从小厨房和茶水房里把沈青桐平时用的餐具和喜欢用的茶叶和补品都送了过来。
这回太医也学乖了,不等吩咐已经走出去,蹲在院子里一一查验。
木槿紧张的跑过去,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太医半点也不敢马虎,逐一把东西都检查过,最后,却是把个盛放盐巴的盐罐子单独挑了出来。
“难道是这个——”木槿的脸色微变,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太医没理,而是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盐罐子,转身又朝着屋子里西陵越站着的方向跪了下去:“王爷,这理由被混进了分量不轻的秽物,这是王妃小厨房里出来的东西吧?即使王妃不是每天的饮食都是从这里供应的,但只冲着这个分量,隔三差五的服食,至多一年,就会对女子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木槿已经不敢呼吸了,大着胆子追问道:“什么损伤?”
“患了宫寒之症的女子,会不容易受孕的!”太医道,因为西陵越在场,所以吐字就格外的艰难。
木槿脸色一白,险些站不稳。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她已经抬头朝西陵越看去。
西陵越一直站在门内,一张脸上,始终全无表情。
院子里,为了方便太医查找,点了许多的灯笼和火把,这样相形之下,屋子里的光线就显得晦暗了许多。
他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庞,半掩映在黑暗中,看不到眼底具体的深色。
木槿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太医则是规规矩矩的跪着,看上去本分极了。
半晌,才又听西陵越开口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太好!”太医迟疑了片刻,最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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