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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间对伍氏三代忠良仍是敬重之极。
今日楚惠王能将往日恩怨一笔勾销,固然是大度聪明,也是怕了叶公等人再施暗算,引起
齐楚两国之争,横竖伍封眼下是齐国权贵,并非楚人,索性示以大度以结好齐君,未尝不是美
事。
叶公却皱起了眉头,大为不悦。
群臣愕然之下,纷纷点头,赞扬这是顺民仁恕之举。
楚惠王问道:“姊夫,寡人曾听市南宜僚的手下悄悄说你的东海龙伯在世,不知是否真有其
事?”
伍封笑道:“大王见笑了,那是外臣剿灭海盗时,诸人的误会而已。”
楚惠王笑道:“寡人见过姊夫和姊姊凌空飞行的本事,非常人所能。姊夫是齐国显官,寡人
不好赐封,便赐姊夫‘龙伯’金牌一面。”
一个寺人捧了一面五寸见方的金牌交给伍封,伍封接在手中,只见上面有“龙伯”二个大
字,后面还有四个小字:“楚王章铸”,牌上有个小孔,用细细的金链串上。
伍封心知此牌便如行文关碟,日后在楚境之内便可任意行走了。
叶公道:“白公胜为乱之时,陈国竟然趁机侵楚之境,眼下已夺二城,公孙朝正率军赴陈,
何况白公胜的家眷入陈而亡,不可不攻陈以报。”
楚惠王笑道:“陈国是区区小国,竟敢扰楚之境,这是疥癞之患,无须过虑,寡人便派叶公
为将,为公孙朝之援军,率兵攻陈,索性灭之。”他担心叶公留在新郢,又会设法害伍封等人,
因此将叶公派出去打仗。
叶公领命出殿。
伍封在新郢留了十余日,待平启伤势好转,可以乘车之时,这才动身前往吴国。
楚惠王送出了新郢,道:“姊夫,柔姊姊果然是良师,寡人的剑术已学得七七八八了,假以
时日练得精熟,或者能与剑术高手一较短长吧?”
伍封摇头道:“大王身为一国之尊,何必学臣等以剑击为立业之本?柔儿教大王的剑术,是
备大王防身之用。如今偌大楚国在大王手中,便如一口剑,若以耕战为双刃,以民心为剑脊,
上可称霸诸侯,下可富国强兵,天下间有何剑术敢与大王一争短长?”
周围众臣无不变色,大为敬服。
楚惠王惊道:“姊夫言之有理,寡人谨受教。”
叶柔上来道:“大王,柔儿作了一篇剑诀,留给大王日后练剑之用。”
楚惠王大喜道:“烦师父姊姊读来听听。”众人听他如此称呼叶柔,无不莞尔。
叶柔拿出竹简,读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猛虎,布形候气,与神
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目不及
瞬。”将竹简献给了楚惠王。
伍封脸上变色,赞道:“这剑诀高明之极,得此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诚剑术之奥妙
也。”
楚惠王心与神往,不住点头,对伍封道:“可惜姊夫一众行色匆匆,否则,寡人必能多听教
诲。”
伍封笑道:“大王过誉了,外臣才疏学浅,怎当重任?不过,外臣若有暇时,便来楚国拜见
大王。”小声道:“大王,吴越争竞,这些年必有个结果。吴人虽与楚国有大仇,但越人更是可
怕,不可不防。”
楚惠王笑道:“姑姑和钟大夫曾与寡人商议,吴越相攻,楚国唯有静观其变。否则一个不小
心,便会将楚、齐、晋、鲁、吴、越众国卷入其中,后果难测。”
伍封本想请他勿助越国,不料他们早有算计,高兴之极,笑道:“大王年纪虽幼,当真是睿
智聪明,外臣不得不佩服。”
楚惠王失声笑道:“姊夫只比寡人大三四岁罢?原来说话相当的老气横秋!”又将庖丁刀、
圉公阳叫上来,道:“你们二人立有大功,各赐百金。寡人见你们的兵器古怪,命良匠以精铁重
新铸造了铁布铁钺,质地当胜过你们旧用之兵,日后你们好好护卫月公主。”
庖丁刀与圉公阳恭恭敬敬接过了铁钺和铁布,见轻盈质坚,更胜于其原来的青铜兵器,上
铸有“楚王章铸”四个小字,大喜叩拜。
楚惠王又赐了金帛无数,装了十车,以为伍封之旅资。楚国境大富足,楚惠王的赏赐也格
外优厚。
伍封微笑告别,楚惠王甚是不舍,引众臣将伍封送到了江边,看着伍封一众人车马上了大
舟,这才分手。
舟行三日,小鹿和白公胜便在江中迎了上来,伍封将他们接上大舟,白公胜不再是白公,
也被逐出了楚王之族,因而自己以白为氏,改名白胜。
一路顺水,这日入吴境之时,已是岁末了。伍封收到招来的飞鸽传书,说白胜的家眷已入
了齐境。
伍封本想命平启取道吴鲁,护送白胜回齐,叶柔在一旁小声道:“公子,平爷在楚国受伤,
全因白兄而起,虽然他不会因私仇而误大事,但会心中不快,由他送白兄回去只怕不好。”
伍封点头道:“柔儿想得周到,只好让小鹿送白大哥了。平兄便随我们到吴国去。”将小鹿
叫来吩咐,小鹿虽有些不愿意,仍然答应。
白胜唏吁不绝,道:“兄弟,大哥先走了,你在吴国多加小心,伯嚭绝非善类,恐怕会暗中
加害于你。”
伍封点头道:“大哥放心,就算伯嚭不找我,我还要找他哩!”
小鹿上前道:“师父姑姑保重。”
伍封道:“小鹿儿和招兄便留在府中,我们出门在外,府中须小心看守,若有事时,飞鸽来
报。”
小鹿和白胜取陆路北去后,叶柔若有所思。
伍封见她面色不大好,问道:“柔儿,你在想什么?”
叶柔口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伍封见她欲言又止,越发好奇,不住追问。
叶柔叹了口气,道:“公子非要问,柔儿只好说了,公子可勿见怪。”
伍封笑道:“你说罢,我决不会怪你。”
叶柔道:“白胜为报父仇,杀同宗兄弟子西子期,囚王夺宫,侵占太庙,又弃石乞于不顾,
今日连石乞的下落一句也不问,颇欠忠义。我看他志大才疏,神色傲慢,公子收到府上,万一
被夫人委以重任,久必不好。”
伍封笑道:“他是先父一手养大的,与我有兄弟之谊,自然不比他人。柔儿虽是过虑了,不
过可见爱护我的心思。”
叶柔见他浑不在意,叹了口气。伍封听命大舟速行,到了延陵邑时,弃舟登岸,任公子数
驾马车迎了上来,众人见礼之后,伍封与任公子并车而行。
1既敬既戒,惠此南国:出自《诗经·大雅·荡之什·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