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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揭过的。
光指望他良心发现,也是想得太过浅显了!
他仍旧跪在地板上,只不过这次,他已经是昂起了头,语调平稳:“我也心知先生是心志坚定,断然不会因为我一段请求,就软下心来的,只不过这么些年,先生一直低调行事,不肯入高门,听说早年间,倒是经常为穷苦百姓义诊,行了好些善事,就连入范家的门,也是老太爷亲自许诺在先,会经常以您的名义,施舍药材,先生才肯点头,只不过京中人家,虽然架子摆得大,清名在外,家底就算丰厚,可儿孙众多,自然各有算计,哪里又肯每年平白拿出几千两银子,出去买名声?以也只坚持了几年,后面就渐渐只有几百之数,竟然只当充数而已了,想必先生,心中也是颇不以为然,只是范家的确处处优待,故此您知恩图报,几次三番,也说不出请辞的话头。”
他故意把知恩图报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果然,许大夫面上立刻就带上了一丝薄怒,明显是被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林超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说句不好听的,也要多亏了言家先祖犯下的那些人命案,所以他癫狂致死,可留给后人的,除了沉重的枷锁外,还有想要赎罪的那种迫切感,就算历经几朝几代,也未褪色。
再一联想到许大夫这么多年的行事,他的立场,也就是昭然若揭了,既然知其好,那便就可以投其所好了。
也只到了这个时候,林超才感念了一回林夫人的恩德,若不是她大手笔一次性给了几十万两的私房银过来,只怕此事,才是真正地有点难了了。
若说两人之间的这番对话,一开始尚且还是由许大夫掌握了主要节奏,林超这话一出,立刻就扭转了局势,就算他还是跪在船舱的地板上,小小的人儿,同样小小地一团,可无形中却已经决定了此事的走向。
林超的语调虽然稳,但吐字又急又快:“林超此去上京,旁的没有,家母给的商铺还有几间,田庄也有个十七八处的,若是随意拿一间店铺一年的流水来补贴,先生来用做惠民药局,名医坐诊,低价售药,这样大大地善举,不晓得先生以为如何?
上京的房舍寸土寸金,就算权贵之家,家里房屋反倒也狭仄,就算置业,也只敢往浙江、东北一带了。
可林家在杭州十数年,家底岂有不丰厚的?这嫡次子出门,当家主母一挥手,就是商铺田庄好似小孩玩具一般,随意送孩子当私房,就算用脚趾头想,这些商铺、田庄地段都差不了!
可城中但凡显眼点的地段,随便一间商铺,哪怕就是租出去,光收个租金,一年都有几千两之数,若是主人家会经营…
这也说岔了,就算林超不擅长庶务,可他身边,还少得了会做生意的能人?做点米粮、绸缎、香料一类的紧俏营生,随随便便万两银子是要入账的。
虽然在大昭,也有看病贵,看病难的难题,许大夫以前悬壶济世义诊的时候,也免不了要以富养穷,就是对富裕的病人收高昂的费用,以此免除穷人的花费,可就算他看病不要钱,可抓药,却是实打实地要掏钱,所以很多穷人就是拿着药方,也舍不得去药房抓药,只能一拖再拖,所以这光凭一人之力去义诊,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倒是这惠民药局,以医养医,倒是个减轻穷人看病负担的好办法!
许大夫虽然心里已经飞快地盘算了一番,但脸色神色却是阴晴数变,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这但凡是当**的人,都是想立牌坊,这要被收买之人,肯定也会先端着些态度。
林超微微一笑:“也请先生勿要介意,这也不是为了买动先生,而是我家也有个小妹妹,还不满七岁,打小生的是体弱多病,此举虽也是广行善事,但也是有我的一片私心在内,为了小妹积善行德,为她添福添寿罢了,而且我可以以她之命向您允诺,这药局之事,只要我林超活着一天,就开一天,哪怕将来一天,我死了,可我妹妹还在,她会嫁人,她还会有儿子,有孙子,有重孙子,只有我们这一脉不绝,这药局也就不会关门,而且先生不必担心您已有春秋,无法以一己之力悬壶济世,只要您…”
林超停了话头,却突然想起了这许大夫曾经言之凿凿,说过说不娶妻,不生子,不传后之事。
他就故意打了个伏笔:“只要您有传后人,这药局都可以照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