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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拔出腰间的长刀!
长矛如林,刀光胜雪,那刻半空中长矛飞舞,呼啸恐怖。
双方的骑兵不约而同地拿出兵刃阻挡,荆南骑兵拿出的竟然又是长矛。他们这里和西凉铁骑微有不同,一骑竟然用了两支长矛。
长矛纷飞,格挡乱刺,砍刀如电,劈砍锋锐。
‘砰砰嚓嚓’声音不绝于耳,长矛或崩飞,或折断,不一而足。张怿心中微喜,这是他们和刘备铁骑的差异之处,就是这点差异,让他们虽多了些损伤,但占了。
要知道矛长刀短,一寸长一寸强,玄甲铁骑仍长矛在手,已多了分优势。可见到对手长刀犀利,张怿又微有心寒,这种快刀,对关中而言,可遇不可求,可刘备铁骑竟然每人配备一把!
两队骑兵终于撞击在一起,宛若海潮击崖,巨石碰撞,双方互有损伤,已要擦肩而过。
张岭心中微愕,因为他终于看清,‘刘’字大旗下的那将,竟然拿着长刀!
那人却是魏延!
刘铭在哪里?
张岭心思如电,才要出枪,魏延已厉喝声中,长刀开山般劈下。
这一刀,遇山开山,遇林斩林,威猛无俦,看起来就要和张岭同归于尽。张岭却不想死,收枪斜架,已卸开长刀。可双臂发麻,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
张岭暗自心惊,知道魏延身为刘铭手下心腹将领,威猛难言。二马交错,魏延倒转长刀,反劈而出,动作熟练,实乃疆场杀敌的绝学。
早在徐州战场,魏延就是这一招,不知斩了多少盗匪的头颅!
可张岭绝非寻常盗匪可比,马儿一错,已知风声,哈腰低头,那长刀堪堪擦头盔而过。张岭手腕一翻,长枪却从肋旁穿出,急刺魏延地肋下。
这一招狠辣诡异,实在不下魏延。
魏延皱眉闪身,长枪戳中铠甲,却未入肉,只是二马如风,二人没有机会再次出手,已随马儿奔腾的洪流而去。
双方一战,荆南骑兵死伤较多,可已算是西凉铁骑出道以来,杀伤最少地一次!
张怿终于出兵!
他已经看出西凉铁骑的破绽。
方才惊天一击,西凉铁骑浑然天成,无论哪个马队在他们面前,绝对都讨不了好。
西凉铁骑一击之后,速度已减,长矛已失。
这种速度破绽若是只对张岭,还是绰绰有余,但对张怿而言,却是出击地大好良机。
少了速度,就少了犀利,而张怿却蓄势已久。
张怿已催动骑兵,就要提速,冲击魏延的骑兵。可他不知为何,心中遽然狂跳!
那是一种凛冽地杀机,那是一种几乎撼动天地的杀机!
杀机来自西北!
魏延绕路向南,从东南杀来,又有哪队骑从西北杀来?
是刘铭?
一定是刘铭!
魏延不过是他的诱敌!
西北的骑兵,是真杀招!
张怿已然想通,但知道已晚。疆战机瞬间百变,晚一刻,就代表失去先手或者性命,迟一招,只能去阎王那里讨回公道。霍然回头,忍不住的心口激血,因为他见到身后地方向,不知何时,已冒出了一队骑兵,仍有千人之多。
为首一人,白马长枪、佩刀负弓,千军领先,奔逸之中带着不羁,正是刘铭!
这队骑兵蓦地出现,却是现行踪,再出狰狞,蹄声并非那种惊心动魄的敲击,而是略带压抑的沉闷。
来这队骑兵马蹄裹布,马口衔枚,以魏延的惊天气势为诱饵,却饶个大圈,过来转击张怿的腹地。
张怿虽惊不慌,厉喝声中,后队已变前队。
荆南骑兵训练有素,这种转变再是熟练自然不过,但这种转变需要时间,这种转换,已打破了先前地气势。
后队变前,张怿顾不得再击魏延,任由他和张岭再次绞在一起,策马回奔,就要奔到千军之前。
张怿其实还有选择,还就是顺势奔出,甩开对手。但这无形中就是逃,他不想逃,再说他就算顺势奔出,离长沙只有越来越远,有违本意。
张怿知道,自己必须抗住刘铭的这一击。
荆南骑兵已催动。
这时候作战有素的叛军显示出极好的应变能力。他们转中带速,守中带攻,在切换队形的时候,已提升了速度。
如此一来,张怿终究没有赶到最前,可两军已面目可见!
“矛!”张怿中军发令,并未领先。可荆南骑兵还是毫不犹豫地掷出长矛,呼啸向对手投掷而去。
刘铭喝道:“盾!”
他不以攻对攻,反倒以守为主,西凉铁骑迅疾提盾在手,遮挡长矛。张怿一喜,暗想如此一来,对手偷袭得到的优势,被这一守化为乌有,可心中不减忧愁,因为他知道刘铭蓄谋已久,这肯定不是败招!
刘铭有杀招。
可刘铭的杀招是什么?
矛、刀还是羽箭?
长枪落阵,西凉铁骑硬生生地抗了下来,冲势稍减。因为对手的长矛有如铁锤击来,已挡了西凉铁骑的攻势。
可这时候,刘铭遽出个天崩地裂的字来!
弩!
张怿心中一寒,不等反应,盾牌闪开,盾牌后地连环弩却露了出来!
一弩十矢,诸葛亮和马钧精研的连环弩,竟然被刘铭配备在西凉铁骑之上。荆南骑兵望见那弩机上点点的寒光,终于变了脸色。
‘咯’的一声响,西凉铁骑已扣动了第一排弩。
‘嗡’的一声响,千余弩矢打了出去,寒风飙然,杀气凛冽!
荆南骑兵躲无可躲,闪无可闪,那一刻的寒光射在了荆南骑兵地阵营中,掀起了漫天的红色。人痛哼,马悲嘶,狂风骤雨般地铁骑被这一阵强弩打的缓下了脚步。
弩机直射,终有弊端,因为兵士前后交错,不可能所有弩机全部发射。可前排交叉射弩地西凉铁骑才射完弩箭,就翻身转入了马腹,给后面的兵士腾出空间。在荆南骑兵还没有反应之时,第二排弩箭几乎擦着前面兵士所乘战马地马背打了出来。
这种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弩箭就算有缺憾,也被西凉铁骑的这种灵活身手所弥补。
第一轮弩箭若说是利斧,劈开对手的阵营,第二轮弩箭就是活生生的阎王,肆无忌惮的攫取性命!
准备多年的荆南骑兵,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被两排弩矢活生生的击溃。已阵型散乱,刘铭这才喝道:“矛!”
长矛破空,飞入荆南骑兵的阵中,荆南骑兵终于四散而分。
张怿也被骇人的弩矢所震惊,他这时候知道不好,再不逞勇,勒马斜带,已要向阵外冲去。
方才他还懊丧,不能第一时间的冲到阵前,可这时候的他,只有侥幸,因为前排的兵士已悉数毙命,他若在前,只怕挡不住刘铭如此犀利的一击。
勒马才出,一人大喝道:“少当家小心。”紧接着一马已冲到张怿的身侧,有如电闪。
比马儿更快的却是刘铭,比电闪更犀利的却是一把刀。
一把睥睨天下,无坚不摧的单刀!
刘铭已冲到张怿近前,出刀!
张英硬生生的横插进来,为张怿挡这无可匹敌一刀,张英横、折;张英后退、头落!
鲜血漫天,马儿惨嘶,刘铭单刀一出,一刀就将叛匪精锐大将张英连人带马斩成两截!
刘铭蓄谋一刀,全力斩去,斩杀了张怿手下第一将张英!
那一刀之威,有如雷霆。
张怿骇然而遁,顾不得伤心。张英虽死,却给了他逃生的机会。叛军见少当家遇险,已奋不顾身的冲来,挡在张怿和刘铭中间。
刘铭再次出刀,又斩一将,漫天血起,血腥惨烈。可双马交错的功夫,已隔张怿有数丈之远。若在平地,这点距离实在算不了什么,但在千军之中,却已如天堑一般。
刘铭没想到张怿身边兵将如此卖命,两刀斩不了张怿,竟和他越离越远。
张怿逃得性,毫不犹豫的带兵向东北撤去,刘铭却已皱眉,他并没有达到想要的目的。
这一战,他本来想斩了张怿!
十个张英,抵不上一个张怿,刘铭一直隐而不动,又让太史慈伪装成自己亲征,吸引龙伯高的注意,只为给叛匪精锐一个假象,然后再给叛匪雷霆一击。
虚虚实实,本来就是兵的不二法门。方法简单,就看你运用的是否恰到好处。
在太史慈佯攻湘水之际,他早就和魏延趁夜色掩护,绕路而行,赶赴湘潭的东北,天未明的时候,已到了附近。
这时候刘铭得到消息,张怿已兵出长沙,守在湘水边上的平原。
刘铭知道张怿地用意,他想剿杀最后一批荆州军。张怿也是好冒险地人,喜欢穷追敌手,不死不休,亦喜欢身先士卒,冲在最前。
这是个优点,却也是个缺点,优点当然是鼓舞士气,缺点却是一不留神,就可能送命。这点其实很像以前的刘铭,不过刘铭已慢慢地改正这个毛病,变地谨慎起来。
得知张怿带荆南骑兵出动,刘铭马上制定了击杀张怿地计划。可知道叛匪肯定非同凡响,这才又让魏延制造声势,吸引对手地注意。自己早命刺客扼杀暗卡,捡小路再兜个大圈,到了张怿地西北。
龙伯高虽最快地时间探得魏延地行踪,却被刘铭蒙混过去,只因为束城以北地势偏僻,行军不易。他在那里地防备要简陋地多,却被刘铭钻个空档,魏延全力吸引对手之际,刘铭这才全力一击。没想到这样地计划,虽击溃了荆南骑兵,但还是杀不了张怿。
身为主将,刘铭两刀没有得手,知道以大局为重,不再犹豫,带着铁已流水般的从荆南骑兵中冲过,张怿手下的荆南骑兵已不成阵仗。那面地张岭却已急红了眼睛,呼啸一声,已斜兜个圈子,到了张怿的后路。
他要为张怿断后,为张怿争取退却地时间。
可他所率的骑兵本来就已稍占下风,若是和魏延对敌,不占赢面,这次仓促变阵断后,心浮气躁,已犯了兵家大忌。
张辽训练出来的西凉铁骑,攻击是第一要义,攻击是第一手段,不停的攻击、以攻代守是骑兵奉行的宗旨,这种骑兵从来不做断后地用途!
张岭以短克长,焉能不败?
魏延见刘铭斩了张英,一举击溃了号称和西凉铁骑齐名的荆南骑兵,给与叛匪精锐于重创,不由精神大振。催动铁骑急攻张岭,张岭无心恋战,又见刘铭已逼了过来,知道抵抗不住,下令撤退。
兵虽撤不乱,骑兵仍以弓箭阻敌。
可刘铭见张岭一退,和魏延成角之势,再次出兵追击,如风卷残云!两队西凉铁骑一夹,又扼杀了数百荆南骑兵。
张岭见张怿已走远,不再断后,带队落荒而逃。
刘铭猛打,一口气追出了十数里,陡然间长枪一挥,勒住了马势。
西凉铁骑戛然而止,带着猎豹嗅到危机时地警惕。
前方平野处,现出一道黑线,脚步沓沓,已漫出了无数叛匪精锐骑步兵。那些兵士虽见前方溃散,可却丝毫不乱。军阵中大旗迎风招展,写的却是大大的一个张字。
早有兵士迎张怿回转,再有两列骑兵散于两翼。盾牌手列铁墙上前,弓弩手绞弦稍隐,射住了大阵的两翼。
刘铭的铁骑虽才击溃了荆南骑兵,却不敢冲眼前的这个阵营。
以长克短是为明智之举,以短攻长地事情,刘铭从来不屑为之。
骑兵虽猛,但遇到这种铁桶大阵冲过来,也是送死之命,张怿虽没有按照计划困住了刘铭,龙伯高也被太史慈拖住,可张羡终于及时赶到,挽救张怿于危机。
这时候,张岭也回转到营中,沮丧莫名。虽然杀他袍泽兄弟的仇敌就在眼前,可他终究不敢上前挑战。
刘铭四下望去,见到退却的要道还没有示警,知道张羡还来不及断自己地后路,心中稍安,扬声道:“张羡、张怿,这里并非你应来的地域,及时回去,还来得及!今天本侯给你小小地教训,若不悔改,只怕你无能回转荆南!”
张羡因为不放心自己的儿子,一路赶来却正好迎上自己儿子的败军,此刻双眸喷火,再不废话,喝道:“攻!”
张怿刚刚吃了大亏,皱了下眉头,可不等多言,叛军两翼骑兵已如巨掌般试探包围刘铭。
只要合围一成,刘铭西凉铁骑再是犀利,也绝对不能讨好。
刘铭长笑一声,不敢大意,勒马向东南的方向奔去。西凉铁骑奔行如风,如果跑起来,就算荆南骑兵都是赶不上,更遑论寻常地铁骑。刘铭有恃无恐,这才对大军也是全不畏惧。
叛匪精锐虽大兵赶到,却未形成合围之势,让刘铭轻易逸出离开。
张羡见刘铭知机而走,心中痛恨。
张怿更是知道凭骑兵、步兵要想追西凉铁骑,无疑痴人说梦。人虽不多,但死的全是威震天下的荆南骑兵,又折了大将张英,士气可说是到了冰点。冷风一吹,张怿已冷静下来,暗想这次惨败,该如何向父亲交代?忍不住扭头向张羡望去,见到他在马上晃了两晃,一头栽倒下来。
张怿大惊,呼叫道:“爹!”
张羡长途跋涉,本就劳苦,又是遭逢兵败,感觉到天下之大,荆州之广,自己已无退路。望着西凉铁骑越奔越远的背影,张羡眼前一花便倒了下去。一时间,叛军被愁云惨雾笼罩!
刘铭这时已离叛匪十里之遥。
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击张怿的时候,当然也要考虑被人偷袭。好在一路行来,探子示意沿途安然无恙,刘铭这才稍舒了口气。这时候,大水才将将冲到,这一战极烈,可也结束的极快,刘铭知道西南有大水,只怕已一片汪洋,无法原路回转,只能再兜个大圈子,向另外的方向行进,回想当初的场景,忍不住地叹口气。
魏延在他身后,听刘铭叹息,安慰道:“彭城侯,想这一战虽未杀了张怿,但斩了张英,又击溃了荆南骑兵。由此看来,荆南骑兵有点名不副实,张怿虽事关重要,但我们徐徐图之,击败他并非难事。”
刘铭点头道:“魏将军说的极是,这仗交锋,以挫对手锐气为主,其实湘潭和湘水中游对阵龙伯高地结果,才是事关重大。”
魏延略沉吟,“那大水……”他想要询问,却多少有些迟疑。要知道魏延虽看似粗犷,可却是极为心细。做事中规中矩,该胜的仗一定会胜,该问的话才会考虑去问。刘铭命甘宁强占水坝,掘堤放水的事情,魏延只能说是隐约猜到。可他不明白刘铭的心意,并不敢妄自猜测。
刘铭抿着嘴,良久才道:“水是叛军放地,他们击不溃荆州军,才出此一招。”
魏延点头道:“原来如此。”
“或许很多人还不知道。”刘铭淡淡道:“魏将军,你带兵暂歇,然后和几位偏将宣扬此事。”